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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个月前 作者: 小香竹
居然中了他的计?当真是失策!懊恼的少年有所忧虑,再不敢多做逗留,恨恨的瞪他一眼,迅速转身离去。
保庆看得莫名其妙,「哎?这就走了?她不要钱袋了吗?」
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,福康安哼笑道:「女扮男装,衣裳和钱袋很可能都是她偷来的,否则她怎会不晓得里头有多少银子?还不敢去官府,分明就是心里有鬼!」
听着主子的话,保庆深感佩服,「少爷您真是火眼金睛,任何妖魔鬼怪到您面前都无处遁形。」
「少拍马屁,办正事儿。」福康安命他将贼人送官,至于这个钱袋嘛!暂时由他保管。
那边厢,丢了钱袋的少年愤愤然向前走着,暗恨影视剧里都是骗人的,说好的姑娘家一换上男装,便世人皆瞎,走遍天下都不怕呢?怎的她一出门就被戳穿?究竟是她扮得不像,还是那人目光如炬?
正自我怀疑之际,一声轻唤随风入耳,「苏音,你去哪儿了?让我好找。」
苏音闻声抬眸,目光所及的梅树下正立着一位青衫少年,所谓芝兰雅态、玉树傲立,不外如是。
瞧见彦齐的身影,苏音懊丧垂眸,无措的捏着手指,脚尖无意识的在地面拧着圈圈,
「表哥,我的钱袋丢了,我在找钱袋呢!」
看她一脸惆怅,彦齐便猜到她没找着,遂安慰她此乃意外,无需自责,「我帮你去找。」
苏音却道不必,将方才之事与他略略概述一遍,末了怅嘆道:
「我还以为穿男装可以做掩护,旁人认不出来,我便能随心所欲的说话,没想到他竟能瞧出我是个姑娘,他看到我开口说话了啊!这可如何是好?表哥,我是不是闯祸了?」
第二章
思量片刻,彦齐镇定道:「即便能认出你是女儿身,他也不晓得你是哪家姑娘,往后应该不会再遇见,你且放宽心便是。」
表妹已被人识破,此事可大可小,彦齐终究有所顾虑,遂对她道:「此地不宜久留,咱们先回家,待入夜后我再陪你出来看花灯。」
苏音也是这么想的,既然穿男装无用,那她还是回家换上女装吧!
处理罢贼人之事,福康安又拐至禅房品茗,约摸等了两刻钟,他母亲才出来。
手持平安符的那拉氏依旧未能展眉,「才刚我求了支签,拿去让大师解签。大师却道:若是问功名,实为大吉之兆,若是问平安,则是大凶之兆。」
福康安颇为纳罕,「一支签文还有两种解法?那额娘问的是……」
她还能问什么呢?傅恒已位极人臣,一品高官,又恩封公爵,赏无可赏,她自然不会再问什么功名,可大师的话又令她心生顾虑,她甚至不敢承认自个儿问的是平安。
福康安不以为然,「战事瞬息万变,谁也料不准输赢,哪能凭一支签就断定吉凶?额娘只当耳畔风即可,万莫放在心上。」
儿子的话令那拉氏有所安慰,喜庆的日子,她实不该为此事而纠结,免得儿子又为她担忧。
随后母子二人没再耽搁,乘坐马车回府。
上元佳节,本就该一家团圆,那拉氏吩咐后厨备宴,又差人去公主府将老二夫妇请来。
福康安则先回房更衣,待他换上便服,准备去往前厅时,正巧碰见他二哥福隆安。
福隆安今年二十有六,尚干隆的四公主为妻,前朝的那些个驸马,只要娶了公主,便不会再被朝廷重用,前程算是废了,但清朝的额驸即便娶了公主郡主,依旧可以在官场立有一席之地。
年轻有为的福隆安深得干隆器重,婚后他便搬离自家府邸,住在马神庙街的公主府中,好在其父傅恒的府邸乃是干隆特许建在皇城内的,两座府邸离得不远,互相走动甚是方便。
得知三弟回府,福隆安携妻前来,与之相聚。
瞧见那位鬓边饰点翠,耳间悬东珠,颈后垂燕尾的年轻小妇人,福康安依礼拱手道:「请公主安。」
福隆安朗笑提醒,「莫唤公主,唤嫂嫂即可,否则容璃会不高兴的。」
这容璃乃是纯皇贵妃之女,被干隆封为和嘉公主,虽贵为金枝玉叶,但她平易近人,从不与人摆架子。
立在额驸身边的她娇小可人,眉目柔婉,对福康安温笑道:「三弟客气了,自家府邸,并无外人,无需多礼。」
虽说公主不介意,但福康安认为礼多人不怪。打过招呼后,几人一道儿去往前厅。
听闻老三已见过母亲,福隆安好奇问道:「如何?额娘可消气?」
应该是消了的吧?「才刚我陪额娘去寺庙祈福,额娘还给阿玛求了道平安符。」
那就是没异议咯?闻言,福隆安总算松了一口气,笑贊道:
「看来还是你有法子,昨儿个我去劝额娘,还被额娘给训了一顿,说我不理解她,还让我去劝阿玛,莫去缅甸。可这圣旨已下,征程就定在二月初,怎能临阵易帅?」
负手而行的福康安神秘一笑,「那是因为二哥你没掐准额娘她老人家的软肋。」
「唔?」一旁的容璃奇道:「额娘的软肋是什么?」
「自然是阿玛的安危。」福康安略略概述了一遍当时的情形,福隆安了悟点头,
「一击即中,高招!」
想了想,福隆安又问,「哎——那阿玛的软肋是什么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