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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个月前 作者: 山间流水木易相随
    应该是昨晚的酒劲还没过,溪禾觉得脑子有点糊。


    楚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问:


    「禾禾,那你说说,你怎么就不想跟我成亲了?


    这几个月,我们相处得好好的,昨晚是你主动的吧?我没有逼你半分吧?我卖力服侍了整晚,你这把我吃干抹净了就忽然翻脸不认人了,一点都不负责任,我不服。」


    说到最后,他还带了点委屈,那样子,活脱脱就像黄花大姑娘被恶少强要了身子似的!


    溪禾都要气笑了:「在京城时,你对我吃干抹净还少了?那时也没见你说要对我负责任啊?凭什么你想睡就睡,我睡你一次就要对你负责任了?」


    看她旧事重提,楚沉立即就认怂,马上俯身过来舔着脸哄人:


    「好禾禾,别生气!以前是我不对!以后,你想睡就睡,怎么睡都行,我再也不叫屈了!」


    ……


    「滚!」


    ......


    溪禾深恨自己嘴笨:就是这样的,从乌县重逢后开始,她就总会糊里糊涂地被套了进去,但无论他怎样的舌灿莲花,也掩盖不了事实。


    这一路上,他其实并没有闲着,收拾了不少的民冤恶霸,有几次还对上了公堂。


    虽然他笑说是为了给她增加游历手记的素材,但溪禾知道并不是这样:


    那是他为官为将多年的本能反应,跟她没法对病人置之不理的医者仁心是一样的。


    她不愿嫁到候府受拘束,亦不想这个本应出众的男人埋没在那寻常街巷院宅里。


    楚沉却死皮赖脸地跟着回到了滨城。


    溪禾决定不再跟他胡扯了,免得又被带进沟里,她肃着脸狠心地刺道:


    「就算我要招婿,我看上你什么?就因为你是贱籍、罢了封号的候府世子?


    我有自己的事业,你呢?难道你想这样附庸着我?你应该回京城去做一番作为,实现自己的价值!


    男子汉大丈夫,若没有自己的志向,就算做饭再好吃又有什么用?反正我是吃腻了,女闺堂不需要你,我也不收吃软饭的男人!」


    被拦在门外毫不留情地数落一通的楚沉真的是被气到了,他咬牙切齿地虚点几下:


    「你这个铁石心肠的小妮子给爷记着,爷还非得做出一番作为出来让大伙瞧瞧,免得竟被自家媳妇看成是个吃软饭的了!」


    不知为什么,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,溪禾反而松了一口气。


    待那个身影走远了,她又后知后觉的想起那个『自家媳妇』似乎不对味……


    嗯,楚沉是很有骨气的,说到做到。


    一个月后,滨城的百姓都在传:「新来的县令老爷年轻得很,贼俊!」


    这个贼俊的县令老爷上任后,基建民生一起抓,还成立了集中的纺织商贸中心。


    短短一年时间,就把滨城整治出『路不拾遗,夜不闭户,来往商人如云』的民安繁华景象。


    只是,这个被百姓拥戴的神秘青天老爷,却自称是女闺堂东家未过门的入赘夫婿!


    第66章 全文终


    傍晚时分, 衙门下值了,楚沉提着新买的生鲜食材又来到了纺绣街。


    原来他就是肖大夫先前的郎君、后来的『慧婶』、现在单方面想做入赘夫婿的那个贼俊的县令老爷!


    日复一日,街坊们脑补了几场负心汉痛改前非的大戏后, 也从开始的好奇变成了习以为常,当初的义愤填膺早已不再, 取而代之的是:


    「唉,这又是楚公子追妻不成的一天。」


    人非圣贤,孰能无过?知错能改, 善莫大焉!


    楚沉把女闺堂隔壁家李大娘的房子买下来了。


    本来,李权也不是要卖屋宅的人, 但是有了先前那个火中救了他独子一命的大恩在,楚沉又明说了是要追媳妇用的,他也就不得不卖, 算是成人之美了。


    溪禾忙了一天回到后院,看见膳桌上摆在正中间的那一盘圆润发亮的橙子很是抢眼。


    水果为什么要这个时候上?


    走近了,她才发现那橙子是截了顶的, 揭开『橙盖』,原来还内有干坤:橙瓮冒着热气, 鲜香扑鼻!


    楚沉牵着她坐下,挽着衣袖执起汤匙亲手舀一勺餵过来殷勤献宝:


    「禾禾, 这是我新学的橙酿, 你猜里面都加了什么?」


    橙鲜, 蟹香, 并不难猜,难得是,亏他想得出来这做法。


    再佐着醋和橙汁,这味道, 呃,挺独特的。


    溪禾扶了扶额:「你这县令会不会太不务正业了?」


    楚沉把汤匙放下,又给她夹了块酥骨鱼,才慢条斯理地说道:


    「禾禾,你可不能红口白牙地冤枉我。


    这青天老爷不是我自封的吧?那可是百姓们用雪亮的眼睛看到我实打实的呕心沥血勤政为民后,一致公认的。


    由于政绩太过突出,朝廷都准备提升我为知府了。


    只不过,我岂是那种贪慕名利之徒?官职高低有什么要紧的?最重要的是,可不能让人说吃我做的菜都吃腻了。


    都是为了一方百姓,俸禄只要够养家餬口,不至于被媳妇说是吃软饭的,就该满足了。」


    「谁是你媳妇了?」


    说到这个,溪禾就来气,县令老爷是她未过门的入赘夫婿这件事,她竟然是从街坊的口中知道的。


    面对质问,他还很是无辜地说:「禾禾,你当时只是嫌弃我没作为、吃软饭,并没有说不招婿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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