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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个月前 作者: 山间流水木易相随
    你母亲以前还担心你有什么瘾疾,今年知道你收了个貌美的丫鬟才算放了心。就等明年江姑娘出孝,好让你们完婚抱孙子了。」


    然后,又意有所指地加了一句:「行之,纵慾伤身,虽然你才二十一,但还是悠着些为好。」


    楚沉:「……」


    第11章 爱意


    溪禾心无旁骛地专心捣药,时间不觉就过去了。


    待两人从茶室出来时,她端起铜臼恭恭敬敬地举了过去对姜三娘说:「掌柜,药捣好了,请您过目。」


    她十指纤纤,指头沾了些许的药汁,铜臼里,药泥细腻粘糊。


    楚沉只扫了一眼就扬眉笑了:「姜姨,我没骗您吧?」。


    姜三娘微微诧异地打量了溪禾片刻,伸手接过了铜臼,执着杵棒又拌着药泥细看了一会,忽然问道:「你可知这里一共有多少种药?」


    「回掌柜的话,一共是十三种。」溪禾脱口而出。


    「都有哪些?」姜三娘又问。


    「透骨草、艾叶......」溪禾清晰地答出十样后就如实道:「掌柜,还有三样,我不认识。」


    姜三娘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赞许的笑意,再问:「你可知这是对什么病症的药方?」


    这个问题溪禾开始捣药时就想过了:「看着是消肿化瘀的,但因为有三味药我不认识,不知还有没有别的功效。」


    姜三娘不再问了,她搅着药泥,慢慢走回了柜檯里侧。


    溪禾有点紧张,目光随着她的脚步而动,她右脚落地时间会长些,左脚,似乎有些不灵便。
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儿,姜三娘才把臼放到柜檯上,又淡淡地说:「以后你的差事也许就是每天这样不停地捣药了,学徒期间,一个月的工钱是两百文,你可愿意?」


    溪禾不敢置信地愣了好一会,被人敲了一下,才从惊喜中反应过来,马上点头答应道:「嗯嗯嗯!愿意的!愿意的!掌柜,要是我做得不好,你先不给我工钱也是可以的!」


    姜三娘低头理帐了,不过她唇角弯起,同时挥了挥手:「回去吧,吃我们这行饭,如果做得不好,就不是扣工钱这么简单了。轻则挨板子,重则牢狱之灾,砍头也是有可能的,想清楚了,明天起辰时初就来上工吧。」


    直到被世子爷拉上了马车,溪禾还在激动不已。


    「看你这点出息,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去当什么大官呢。」楚沉曲指敲她的头笑道。


    风把车帘吹开了一些,此时外头阳光正好,溪禾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心中的澎湃,她把头伏在了楚沉的膝盖上,咬着指头,眼里闪出了泪花:


    就像囚笼里的鸟儿,虽然不知自己的翅膀能飞多远,但是只要把笼门打开,就有了飞向自由天空的可能,那是一种对未来充满了希望的欢欣!


    ***


    姜氏药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,只招待女客。而且姜三娘只在铺里坐堂,一般不上门看诊,所以药坊里人手并不多,除了姜三娘,还有两个学徒:三十来岁的桂姐负责收晒炮制药材,她在后院很少出来;另一个秀儿十二三岁,就是跑前跑后打杂的。


    姜三娘真的不是唬溪禾的,一连半个月,溪禾在药坊里就是整天整天的捣药,有些是要捣成膏状,有些是要磨成粉状。


    这不像在鬼谷山时帮师太打下手时那样,累了就去玩玩。溪禾深知这差事的来之不易,唯恐姜掌柜会嫌她怠慢,做事时兢兢业业,不敢有半分的松懈。


    她每天出门比楚沉晚,回来又比他早,所以丝毫不影响她服侍人。


    只是,服侍穿衣洗漱这些零碎活还好,而到了夜里床榻之上时,就苦了些。溪禾都不明白,同样是去当差上值,怎么世子爷就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似的呢?


    服侍世子爷是她的本份,药坊的差事,是她求来的,就算力不从心,溪禾也知道绝不能在楚沉面前表现出来。


    只是,手腕脖颈的酸软她咬牙挺过去了,可那原本细嫩的掌心,却是起了一层薄茧。


    溪禾本以为这是不值一提的小事,却没想到,它会影响世子爷某些时候的体验。


    楚沉把她的双手从被子里拉了出来,就看见莹白赛雪的柔胰上,那几处积了瘀血的皮茧显得太碍眼:「你在药坊做的是什么破差事?看把好好的手儿折腾成这样,明天不要去了。」


    溪禾马上急了:「世子爷,不是的!我现在已经习惯了,这,这,过段时间,会消的。」


    其实茧会不会消,溪禾也没把握,但看楚沉皱眉抚摸着她的手掌沉默不语,她很怕世子爷真的就不让她去了,那她以后又得每天守在这四方院里!


    想到这,溪禾将身子缩了下去,她月事在身,只能用他最喜欢的方式……


    ***


    事毕,因为吞下了很多不该吃的东西,溪禾漱了足足一刻钟的口,才把那股噁心感压了下去------她不能吐!


    重新回到床上,楚沉搂着她满足地笑道:「抱歉,刚才没忍住。乖禾禾,你怎的忽然这样勾我,以前你不是不愿意这样么?」


    她是不愿意这样,但是,她更不愿意对着四面院墙从晨早到天黑。


    溪禾乖乖地偎着男人温热的胸膛,被子里的手掌悄无声息地握起,拇指无声地捻着掌心那微凸的皮茧,她轻声恳求道:「世子爷,以后我身子不便时,就这样服侍你可好?我很喜欢在药坊当差,」许是因为刚才呛着了,还没说完就闷闷地咳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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