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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个月前 作者: 九月鸢尾
    梅姨一脸无语,看来这当爹的忽悠孩子也是有一手,小胖子眨巴着眼睛,看了好一会儿婚纱照之后,竟然哦了一声,问道:


    “我真的可以和我妈拍婚纱照,我还能和我妈结婚?”


    白璟就差没把胸膛给拍紫了:


    “当然可以!”


    梅姨:“……”


    小孩子的智商果然忽高忽低。


    于是司婳晚上回来,躺在床上听到司砚说的第一句话,便是小傢伙兴致勃勃的问她:


    “麻麻,你什么时候有时间,我们带着白叔叔去拍婚纱照。”


    看来白璟这厮,早已想好了要怎么把孩子留下来。


    ——


    司婳其实没有想要和白璟重新拍婚纱照的想法,毕竟第一次结婚的时候他们的仪式已经很隆重,且是两情相悦,没有什么遗憾,拍婚纱照对于她来说不过是浪费时间和多此一举。可司砚那个小胖子自那晚以后却像是着了魔,要她有时间一定要去拍婚纱照,司婳哭笑不得,只好先答应了下来。


    微博上关于同炉科技买卖资料的事情石锤之后,更是直接影响了同炉科技的股票,司婳找准机会在微博上发了不少舆论施压,最终逼的唐季晴不得不把医疗科技的事情往后推。


    这天,公司刚刚举行完副董事长职位竞聘,司婳从会议室出来就接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,在经过一周的搜捕之后,警方的人在泰国抓到了江珏,跟着一起前来的,还有司婳的母亲。


    杨明瑞看她愣了半响,又说道:


    “如果你不想去看也成,罪名属实,法务部会去周旋。”


    司婳将手握了个拳头,犹豫了很久,直到有一个声音在她的身后响了起来:


    “我陪你去。”


    刚刚从竞聘会上出来的白璟还来不及更新自己的职位信息,便直接替司婳做了主。他用手势支走了杨明瑞,站在她的对面:


    “我也很久没有见舅舅了,我陪你去。”


    “谁知道我舅舅会怎么骂我。”司婳说道这里,无奈的挑了挑眉,在这一刻,她的内心是恐慌和害怕的。这么多年,如果不是她大义灭亲採取这种手段,这两个亲人是不是永远都不准备和自己见面?


    毕竟当初妈妈没有和爸爸成功离婚,就是因为顾忌她的存在,妈妈盼到了高考,又盼到了她毕业结婚,没想到在关键时刻,爸爸却去世了,把她全权交给她。


    她不是不知道,在爸爸去世以后,妈妈曾经几次和司家的人提出要重新找对象,但二叔反对的声音最大,无论如何也要妈妈保全爸爸的名誉,不准找就是不准找。


    现在她好不容易出去了,却又因为这种原因回来了。


    司婳其实很害怕自己心里想的那个结果成真,也害怕自己也像唐西晨那样,对亲情感到绝望和无奈。


    索性在这个时候,白璟一句话打消了她心里的这些顾虑:


    我陪着你。


    明明是那么简单的一句话,却温暖了她的心窝。在她点了点头之后,白璟握住了她的手:


    “婳婳,以后我都会陪着你。”


    ——


    司婳在审问室见到母亲和舅舅时,脾气一向暴躁的江珏砸烂了警局的茶具,正在和二叔司旭对骂:


    “小兔崽子,我可是她舅舅,她竟然敢立案!”


    自司婳记事以来,舅舅的脾气便一直都是这样,只要稍不如意,就会发火胡闹,好像一个永远被长辈护着的,长不大的巨婴,那时候妈妈护着他,外婆也护着他,好在二叔从没有护短的习惯,他指着他的鼻子便骂:


    “婳婳辛辛苦苦创起来的基业,你说盗就盗,江珏,你倒是好意思在这里要求我劝劝婳婳,你以为警局是我家开的,老子好心来看你一眼就不错了!”


    “没有我当初丢给她的风语科技,她今天什么也不会有!”


    “舅舅!”司婳打断了正在胡搅蛮缠的江珏,她走到他面前,强忍住心里的那些心寒和委屈:


    “是啊,我应该谢谢你,不是你这样绝情,我又怎么会振作起来。”


    如果不是真的被那些帐务逼到了绝路,她又怎么会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女人,如果不是母亲也没了,舅舅也没了,她又怎么会明白要强大起来的道理。


    她原本还对亲情抱有期望的那颗心,终究还是失望到了极点。


    司母看到白璟陪同她一起出现,注意到了司婳手上的结婚戒指,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短暂交汇片刻后,她把目光落到了别处,白璟看出了她目光里有些愧疚和后悔,便主动开口喊了一声:


    “妈,好久不见。”


    “对不住啊,小璟。”司婳的妈妈嘆了口气:


    “我当初之所以能那么放心的走,是认为你会照顾好她。”


    在司婳妈妈的眼里看来,白璟是个老实且会过日子的男人,大手大脚的司婳跟了他这样性子的男人,将来不会过的很辛苦,他一定好好照顾她,现在看来她并没有看错人,白璟当初对婳婳的一番真心也并不假。


    只要他们还在一起,那她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。


    可是这一句“对不住”,其实什么都改变不了。


    司婳哽咽了,原来在母亲的眼里,这么多年对她不闻不问,是“对不住”就能解释的,她问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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