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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个月前 作者: 水墨染
    「...那好吧。」


    上个世纪的歌缓缓道来,服务员随之送上了头盘,汤,副菜,至于主菜,闻景琛面前摆的是道七分熟和牛牛排,阮棠面前的则是澳洲龙虾配鳕鱼。


    阮棠后天对海鲜过敏,当然不是所有品种,以防万一,她对这类很少动筷。


    刚才点餐时她忘了说,眼下看到闻景琛拿起刀叉,便将交换的话头咽了回去,专挑盘里的蔬菜撇开吃。


    五分钟过去,座位上好安静。


    阮棠吞下食物,没话找话:「闻先生,白玫瑰不是你送的吧。」


    「嗯?」


    闻景琛扬眉看了她一眼,他正在切牛排,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做简单重复的动作,慢条斯理,无时无刻不透着矜贵,「有人送你花么。」


    阮芙对这个答案不意外,他做事向来不会遮遮掩掩的,「没事,我猜估计送错了。」


    「阮老师应当有许多追求者,如果觉得麻烦,我不介意做你的挡箭牌,让他们知难而退。」闻景琛边说,边把切好成块的牛排递到阮棠面前,换掉了她面前那盘扒拉到只剩虾鱼的菜碟。


    阮棠忙拦住他的手,「不用,这份我吃过了!」


    她还记得他不喜欢碰别人碰过的东西。


    闻景琛任她抓着,抬眸打量她,勾起一抹笑道:「阮棠,你以为,我们经过那三年的接触之后,我有必要介意你吃过的东西?」


    「你有什么,我没吃过——」


    阮棠粉白的脸颊烫的厉害,松开他的手,更像是甩开,打断他:「闻景琛!你别瞎说,我...我明明在好好与你说话。」


    「我也是啊。」


    「...」怎么这样不要脸。


    阮棠见说不过他,低下头狠狠插了块牛肉咬住,闻景琛好笑地看她赌气举动,桌上他的手机这时响起铃声,他关之前看了眼来电提示,由拒绝转而变成了接听。


    「嗯,祝子瑜?」


    阮棠鼓着腮帮,偷偷竖起耳朵。


    【闻大少,我找你是想问江城的海边别墅,听说你有好几栋,你好心再卖我一套呗,我要在那儿拍戏,找过别人都找不到那么合适的位置。】


    闻景琛:「只要一套别墅?」


    【嗯啊,我又不常住。】


    「什么时候。」


    【这一周办完手续就行,对了,祝廷安在不在你那儿,他半天没回我消息,是不是又在不夜城花天酒地了!!】


    「哦,你很急。」


    闻景琛压下手机,对阮棠道:「祝子瑜。」


    阮棠当然知道,她又不是聋子,便回以口型:「你有事就先走,我吃完打车回去就好。」


    她想,他肯定该优先女友的。


    闻景琛见她毫不在意的模样,向后微微调整坐姿,左手听电话,右手臂懒懒地落在椅靠,「子瑜,我和阮棠在一起,没空陪你,手续的事明天再说。」


    【了解,我说我不急,祝廷安呢。】


    阮棠听闻景琛为了她拒绝祝子瑜,心里冒起不对劲,她把膝腿上的餐巾提走,朝男人微微颔首,用再正式不过的语气:「闻先生,您这还有事忙,我先走了。」


    她原本想着与闻景琛做普通朋友也不是不行,眼下看来,到底是她思路简单,他不肯按分寸来,那往后他们两当真得尽量避免见面。


    话音刚落,阮棠起身就走。


    她还没走出餐桌一米外,闻景琛向后一伸手,轻松握住了她的手腕,扯唇对她笑道:「阮棠,你生气了。」


    「不敢。」


    阮棠转过头,「但是闻景琛,你应该清楚,我最恨什么样的人,也绝对不会让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。」


    她不得不承认,对于眼前的男人,她三番四次的,会生出不知何故的犹豫不决。


    可有些事,她一辈子都不想去做,比如第三者。


    闻景琛的视线从上往下锁在她身上,他牵住她良久,她也和曾经的每一次一样,真难受了就会对着他认认真真地表达倔强,像墙角独自舔舐伤口的小猫,疼的不得了还不要人帮忙。


    但,再倔也是他的猫。


    男人的眸色一沉,一把将她扯来抱坐在自己腿上。


    阮棠左右看了看,拧着眉心喝道:「你放开我!」


    「别动,听好。」


    他按下免提。


    「祝子瑜,你是我女朋友么。」


    手机公放里安静了几息,然后猛地传来女孩子喝水呛到的咳嗽声,【闻大少,你是不是疯了?还是我哥在你旁边,拿着把刀架你脖子上?不对啊,你不是说,你的小娇——】


    闻景琛挂断电话,阮棠一脸惊诧,忘了继续挣扎。


    几分钟后,她才反应过来,「闻景琛,你这样骗我有什么意思啊?」


    她又不纠缠他,他找人假装女友干嘛。


    闻景琛把下巴抵在女人的右肩上,发觉她淡淡的发香比任何别人用的香水都要好闻,「我好像没骗你,一直以来,都是你自己以为。」


    「......」


    阮棠不安分地想起身,然而男人的手紧紧箍在她的腰腹,不让她动。


    她唯有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,随口道:「那闻先生真是闲的,无缘无故跑来看校庆。」


    闻景琛偏过头向左,薄唇离她的右耳廓特别近,他笑着说:「阮棠,你是看不出来,还是假装看不出来。」


    阮棠正在趁机偷偷掰开他的手,见他说的煞有介事,停下仔细想了想:「什么东西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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