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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个月前 作者: 青橘一枚
    「夫君快吃。」朱弦开口催促。


    「……唔……」费了好大的力气,赵麾才终于把注意力重新扯回到朱弦手里的这只包子上来。


    他伸手接过朱弦递过来的包子,一口咬下去——


    满口生津,唇齿留香。


    果然又颤又香!


    赵麾很喜欢,忙活了一整天,他的确是很饿了,吃完手里的这只包子后,又再连吃了三只包子。


    四只包子下肚后,赵麾总算不那么饿得慌了,他喝一口酒,拿起手边的箸,准备开始吃菜。


    朱弦给赵麾送过来一只鸡腿,要他尝尝。


    赵麾接过这鸡腿,正准备要吃时,朱弦又对赵麾说:


    「夫君可知,这药膳野山鸡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呢!」


    赵麾听言,好奇地问朱弦,是啥好听的名字?


    朱弦答:「温香软玉。」


    朱弦告诉赵麾,这鸡腿是加了枸杞子、杜仲、黄精一起炖出来的,性温,还补肾壮阳,所以叫「温香」。至于「软玉」,则是因为这山鸡肉鲜嫩软糯,不柴不绵,完全不塞牙。


    「夫君觉得怎样?」朱弦望向赵麾,笑眼弯弯。


    听着这样的解词,赵麾只想说一声「妙」!


    要知道赵麾第一次见到「软玉」和「温香」这俩词,还是在百里刀丢柜子底垫柜脚的书里,因为幼年的赵麾偷偷看了这本书,还做了旁註,被百里刀发现后给狠狠揍了一顿。


    现如今朱弦给自己做一道软玉温香的鸡肉来,这滋味,当真是长得很啊!


    赵麾吃着鸡腿,只觉得嘴里的鸡似乎多了一点更加特别的味道。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味道,可以让人心跳失常。


    赵麾兴致勃勃地啃着鸡腿,一边听朱弦跟自己介绍桌上的菜餚——


    「鱼水欢」、「林蕊深」、「雨露无边」、「鸳鸯梦好」……


    今天的晚饭很成功,赵麾对于桌上的每一份菜式都赞不绝口。尤其是这些菜餚的名字,很有文化深度,饱含某方面浓烈的暗示色彩。


    不过吃一顿饭,却犹如看完了一整本不可描述的书籍,已经成功挑起赵麾在口腹之外的某种欲望了。


    赵麾放下了手里的箸。


    吃晚饭吃得他脚软筋麻,口干舌燥。牛筋、猪肚,甚至包菜都被赋予了新的涵义,赵麾有点撑了,只能再干一碗汤。


    于是赵麾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猪腿骨熬的汤,才刚端着这碗筒骨汤坐下,朱弦又开口了:


    「这汤名叫雏凤吹笙。」


    赵麾不解,指着碗里光熘熘的筒子骨问朱弦:「如果说这猪腿骨是笙,勉强还能理解,可雏凤呢?」


    朱弦微微一笑,伸出竹筷夹过赵麾碗里的那根筒骨到自己的碗里。


    「筒骨无肉,但熬出的汤汁鲜美,尤以这骨中髓汁为甚。」


    说完,朱弦张开檀口,对准那筒骨的破口处,吸食起里头的骨水来。


    「……」


    赵麾无语,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朱弦吸筒骨,总算明白了「雏凤」在哪里。


    这一下,赵麾受不了了,猪筒骨再难直视,哪里还喝得下什么汤,只见他一把丢开手里的汤碗,朝朱弦伸出了手:「停下,娘子!快停下!」


    「我们去床上。」赵麾说。


    ……


    古人有云,「食色,性也」。现如今,朱弦是把这几个字的精妙含义,给彻底领悟通透了。


    可以这样说,能诗善作的朱弦在把饮食与性。事勾连起来,并加以充分发挥这一点上,真正是构思精妙,匠心独运。


    赵麾被挑逗得欲。火焚身,饥渴难耐,拉起朱弦就要往卧房里头沖,却被朱弦给一把拽住了。


    「稍等,夫君在外奔忙了一整天,应该先沐浴。」说话间便拉起赵麾的手要他往后厨去,那里有朱弦替赵麾准备好的热水。


    可是赵麾并不以为然,他觉得这事很简单,用不着这么复杂。


    「算了吧,娘子,做完再洗。」赵麾说。


    「不行!你必须听我的,不然就没意思了!你放心,我的安排,一定能让夫君满意的。」朱弦不干,坚决不让步。


    这是今晚余兴节目的精髓,朱弦自然得坚持,不然凭这赵麾脏兮兮的一身,她可吃不下。


    赵麾拗不过,只得听命于朱弦来到了厨房。这里早早就摆好了沐浴的盆和桶,香胰子和澡巾放在一旁的小凳上。


    朱弦从灶上提热水,赵麾看见了赶忙迎上,自己动手把热水给调好了。


    朱弦解下腰间的围裙后,颤颤悠悠着胸脯来帮赵麾脱衣裳。


    赵麾已经很煎熬了,却依然要忍受朱弦这般繁琐的折腾。


    脱下衣裳后,朱弦非常欣喜地看到了她曾经朝思暮想的那个场景。


    「夫君!你似乎恢复了耶!」朱弦满脸喜色。


    赵麾答:「能敢不恢复吗,不然就要被猪筒骨给取代了位置……」


    朱弦忍不住笑了,「夫君说哪里话,猪筒骨怎能跟你比。你是人,是活的,猪筒骨可是死的。」


    她一边说一边认真给赵麾擦洗,别看这简简单单的擦洗,那可是用了些手法在里头的。那看似随意的一抹一拭,无一不是往某些关键部位去的。


    赵麾恳求道:「娘子,你快也进来。」


    朱弦把头摇成了拨浪鼓:「不要,你且洗干净些,洗得香喷喷的,赛过那猪筒骨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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