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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个月前 作者: 酒几徐
    「我……」「难道你不想去吗?」蒋立非打断了顾清言所有的犹豫,翡翠一般的眼睛紧盯着他,「你只要说想或者不想。」


    顾清言的头慢慢的垂了下来,最终咬着唇轻语,「我想。」「既然想,那就就去做吧,犹犹豫豫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顾清言。」


    「可是我不能让你一个人……」「那就带上我好了。」蒋立非的笑容很温和,「只要我提前让陈岑联繫义大利那边的专家就没问题了。」


    「真的吗?」顾清言的眼睛都亮了起来,勐地抱住蒋立非,力道大的连蒋立非都后退了几步。蒋立非暗自咽下了涌上喉间的鲜血,小心翼翼的揉了揉顾清言的发。


    作为恋人,顾清言的努力和对艺术的热爱,他都看在眼里,当初是他对他说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也是一种幸福。


    现在他好不容易能挣脱枷锁,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,摆脱之前所有的名号,只一心磨练画技,如此他又怎么能让自己成为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?


    无论怎么样都不可以……


    蒋立非在心里暗暗发誓,一手揽着顾清言抚摸他绸缎一样的青丝,另一只手握紧了拳将刚刚检查时掉落的一缕白髮攥在手心。


    然后虔诚的在顾清言的发间烙下一吻,这一刻蒋立非真诚的许愿:如果这世间真的有神明,希望神能将自己所有的好运都赐予他,佑他平安顺遂,愿他永远快乐,不再哀伤。


    第一百零三章 (下)


    作为恋人,顾清言的努力和对艺术的热爱,他都看在眼里,当初是他对他说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也是一种幸福。现在他好不容易能挣脱枷锁,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,摆脱之前所有的名号,只一心磨练画技,如此他又怎么能让自己成为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?


    无论怎么样都不可以……


    蒋立非在心里暗暗发誓,一手揽着顾清言抚摸他绸缎一样的青丝,另一只手握紧了拳将刚刚检查时掉落的一缕白髮攥在手心。


    然后虔诚的在顾清言的发间烙下一吻,这一刻蒋立非真诚的许愿:如果这世间真的有神明,希望神能将自己所有的好运都赐予他,佑他平安顺遂,愿他永远快乐,不再哀伤。


    陈岑那边很快就办好了义大利那边的手续,临走之前萧以眷还带着蒋见深来送他们,萧以眷看上去憔悴了不少,好像被妖精吸去了精气一般,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瞪着他们。


    顾清言笑他,「你才刚上任怎么就弄成这副样子?」


    「那简直不是人做的工作!」


    萧以眷看着蒋立非的眼神,甚至有些幽怨,「学长,我好想念你。」


    蒋立非却不看他,权当是没有听见。蒋见深一直呆在一旁,也不说话。直到快安检,才冲着爸爸的背影大叫了一声,「爸。」


    蒋立非回过头,只看到儿子勐地冲到了他的怀里,「要回来看我。」小孩小声抽泣,抱着爸爸的脖子不松手,蒋立非爱怜的拍了拍儿子的头,听他靠近他的耳畔讲,「就算你以后有了别的孩子,也不许对他比我更好。」


    蒋立非抱着儿子的手紧了紧,「你永远都是我的宝贝。」


    「跟一个alpha这么讲话真是肉麻死了。」蒋见深做出了一个肉麻兮兮的表情,却还是忍不住挑衅的望了眼顾清言。


    顾清言无奈的摇了摇头,看到对面萧以眷对他比口型说,他会帮他好好管教。


    许是因为儿子,直到上了飞机蒋立非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。直到顾清言开口,「在担心他吗?」


    「有时会觉得很抱歉吧。」


    蒋立非思索了好久才说出了口,「但有时候我又觉得,像见深这样什么也不知道,未尝不是一种幸福。」


    他转过脸看向顾清言,「你呢?为什么偏就不愿意去接受这样的幸运。」


    顾清言也转过头,明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与蒋立非对视,「被真相伤害,总比被谎言安慰要好。即使这个真相会让我痛苦。」


    「该死的固执。」


    虽然这样说,蒋立非还是握紧了顾清言的手,「我真的败给你了……」


    两人最后在佛罗伦斯美术学院附近租了一个房子,在这里的每一天对于顾清言来说都是新鲜的,与这些艺术家之前的交流不仅为他提供了很多创作灵感,还教会了他不少的东西。他们一起讨论作品,灵感来时就地创作,这段时间的经歷也让他的创作灵感达到了顶峰。


    而他的那副入选作品《月桂树》也即将在佛罗伦斯美术学院的礼堂中展出,这幅《月桂树》的创作来源是太阳神阿波罗和达芙妮的爱情故事,灵感则是他家中的那顶月桂树王冠。


    皎洁的月光打在月桂树之上,是自然最无防备的纯真的状态,只有树下的月桂树王冠显露出了细节,也显露出了阿波罗对达芙妮的眷恋。


    因为身体的缘故,蒋立非选择了保守治疗,虽然精神越来越差,但他还是陪着顾清言去参加了美术展览,看着与其他人交流眼睛都闪烁着光芒的顾清言,他在心里暗自做了一个决定。


    所以,顾清言兴高采烈的告诉他,他被允许在这里开一个画展的时候,蒋立非一点也不意外。


    「想好什么画展的主题了吗?」


    「人文,平权,战争,这种题材都太多了,我的话希望做个不一样的。」


    说这话的顾清言不再是军部中会井然有序处理他工作形成的萧少尉,也不是那个整体围着他打转的温和青年。现在的他双眼充满了期望,就好像年轻时的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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