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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个月前 作者: 今轲
    等到白光开出一个洞,喵叽纵身一跃,跳了过去。


    乔轲有点明白为什么图图要用原形过洞了。


    “是不是撞到了边缘会被割着啊?”乔轲沖那边喊。


    “喵~”喵叽回应她。


    这意思不用翻译,乔轲也知道,是的。


    乔轲活动了下手脚,先将手中的包扔了过去。


    在学校的时候,她一直是运动能手,体测成绩永远名列前茅,运动会上总有她的身影。


    但毕业之后,忙于奔波,便疏松锻鍊了。


    特别是柔韧度,乔轲抻了抻腰,真是不復当年。


    电影看得多,乔轲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开这样的洞需要耗费大量能量,她没敢耽搁,闭了眼,便蜷身跳了过去。


    仿佛有风从耳边唿啸而过,洞并不像她肉眼看到的那么薄,她在其中停留了好几秒,才duang地一下,被甩了出来。


    乔轲睁开眼,带着绿领结的喵叽就站在她视线前方。她赶紧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土。


    他们所在的地方,是有着圆形拱顶的房屋,漆得雪白的墙壁,装饰大多是生机盎然的绿色植物。


    “我们在哪儿?”


    喵叽没有回答她,往前跑去。


    乔轲快步跟上,很快就明白了刚才的问题。


    长长的通道两边有序地挂着许多画像,他们的统一特点是,都有着垂耳和短尾。


    他们闯进图图的家了。


    通道尽头有绚烂的灯光,柔和的音乐声也渐渐传来。


    待能看得清了,乔轲突然觉得她穿的实在是不够得体。


    有着绿色草坪的大庭院里,聚集着上百衣着华丽的人形垂耳兔,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仿佛欧洲宫廷歌舞会一般。


    喵叽就站在台阶上等她,乔轲放慢了脚步,整了整衣服。


    “图图家这么豪啊?”乔轲蹭了下喵叽的脑袋,“你也不早点告诉我。”


    喵叽瞪了她一眼。


    “别告诉我你不知道。”乔轲小声道,“你自己都带着小领结呢。”


    喵叽转过头,乔轲仿佛听到了它一声哼。


    “这里人多,别跑丢了。”乔轲抱起喵叽,忐忑地踏入了庭院。


    但没有人向他们投来奇怪的目光,一旁的侍从接过他们的请柬之后,将他们带到了桌前。


    圆桌上摆着各色瓜果蔬菜,对于垂耳兔来说可算是美味的大餐了。


    乔轲拿了颗圣女果尝了尝,新鲜好吃。


    她故意逗喵叽,将一片白菜叶递到它面前:“尝尝呗,人家网上的猫都吃菜叶的。”


    喵叽喷了下鼻子,张嘴一口咬在乔轲手上,逗得她笑起来。


    小乳牙,一点都不疼。


    他们来的是时候,很快宴会就进入到了高潮。


    草坪中央的圆台上,开始有很多漂亮的女孩携伴跳起了华尔兹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异族之间的脸盲,乔轲觉得她们都跟图图长得挺像的。


    一曲终了,宴会的主人公终于出现了。


    乔轲觉得图图之前的小裙子就够繁复华丽了,现在才算是真正开了眼界。


    图图从头到脚,充斥了白色蕾丝攒成的小花,裙子基调是绿色,层层叠叠铺展开来,快要和草坪融为一体。


    图图本身的身高并不高,乔轲目测现在这高度,她得踩了十厘米以上的高跟鞋。


    有些让人心疼。


    带着她出来的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,两人在舞台上轻轻屈膝,然后音乐响起,她们跳了第一支舞。


    之后,夫人下了台,图图一个人站在舞台中央,所有的光都打在她身上,乔轲以为会有一场精彩的独舞。


    但她错了,音乐静静地流淌,图图没有任何动作,而底下的宾客们也都静悄悄的。


    乔轲离得有些远,不太看得清图图的表情,但她看见图图低了头,双手勾在了一起。


    这是紧张,无措和有些悲伤的姿态。


    乔轲迅速从包里掏出了平板,打开大键盘,推到了喵叽面前。
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”她问道。


    喵叽似乎嘆了口气,然后小爪子在平板上快速地戳着。


    -垂耳兔贵族的成人宴舞会,这个时候该有图图的倾慕者上去和她跳舞。


    乔轲皱起了眉,喵叽又打下一行字:


    -看来,图图并不受欢迎。


    第9章 小兔叽


    议论声渐渐蔓延开来,乔轲坐得离舞台远,所以四周的说话声丝毫没有掩盖音量,全都钻入了她的耳朵。


    “这不是伯爵最宠的小女儿吗?竟然会没有倾慕者……”


    “哎呀你就不能多想想吗,伯爵那么多孩子,为什么最宠这个小女儿呢?”


    “因为她招人喜欢?”


    “你看这像招人喜欢的样吗?肯定是有什么……跟寻常的兔不一样的地方啊。”


    “你别乱说,我是听说伯爵夫人有给图图定娃娃亲。”


    “那她的娃娃亲呢?”


    “那谁家的老十三啊,你们不知道吗?就那个脾气,怎么可能哄着这种大小姐啊……”


    “我家姑娘不是跟那老十三一个学校吗,啧啧啧,那孩子,仗着他爸建了一栋实验楼,天天在学校打架,前段时间还小腿骨折了呢!”


    “图图不也在那个学校呢么?”


    “对,我家姑娘说,图图请柬发出去好多张,你看看,她的同学才来了几个啊?那桌的男兔,一个个歪瓜裂枣的……”


    乔轲听不下去了,她站起了身。


    在这么重要的宴会上,她不明白为什么图图的父母会放任现在这种情况发生,也不相信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会没有倾慕者,她唯一清楚的是,她不能让图图再这样在舞台上尴尬下去。


    青春期是一个孩子最敏感的时候,这样的经歷会彻底击毁她的自信心。


    在她站起来的一瞬间,台上的图图便朝她望了过来。


    乔轲整理了下衣服,虽然穿得有些随意,但好歹她的华尔兹跳得不错,不至于给图图丢人。


    迈开腿准备走,喵叽一爪子拍到了她胳膊上,伸了指甲勾住了她的衣服。


    乔轲回头,平板上一行字:


    -你是打算入赘垂耳兔吗?


    “你还会入赘这词啊。”乔轲笑着道,“不至于吧,就是跳个舞。”


    -伯爵可不会让你跳个舞就走。


    “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……”乔轲看了看四周,突然顿了顿。


    在这种尴尬的时刻,宾客席上大多在咬着耳朵窃窃私语,脸上的表情不是一脸惊奇,就是兴奋和愉悦,夹在其中的心疼和担心实在是为数不多。


    而刚才带着图图跳了第一支舞的夫人,此刻正望向一边。


    乔轲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,那是一桌坐在贵宾位置的客人,上位的先生和夫人衣着华丽,金丝边的眼镜在灯光下反射出金灿灿的光芒。


    挨着他们的是个年轻的男孩,黑色垂耳,一脸不耐烦的表情,衣着和气质一样骄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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