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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个月前 作者: 九紫
伫神凝望离我越来越远的马车,心情渐渐暗淡。看着清胥泪眼迷濛,不舍掀着马车蔓帘,直至消失不见。
口中不觉又哼出这首《桃花朵朵开》。
时光飞逝,转眼间就过去了七年。
我已经从一个小丫头,长成了一个~~~~俊小子。现在整个珩舟城(珩舟乃中原国的都城,远离边关,繁荣昌盛)的人都知道,珩舟城有一个貌比潘安才超宋玉英俊潇洒卓越不凡的人物———水若寒。
据说,他曾以一首《念奴娇》与当朝太子太傅兆郓成了八拜之交。
据说,他常常流连于烟花之地,中原第一花魁海棠熏也是他红粉知己之一。
据说,他上知天文,下知地理,是天上仙童转世。(纯他妈胡扯,谁传出去的?我要扁他)
据说,他是户部尚书的私生子。(什么私生子,谁造的谣言呀~!!)
据说,他和皇上都称兄道弟,连一向威严的太上皇对他都是宠爱有加。
据说,~~~~~~~~~~~~~~`
「只要是咱珩舟城的人就没有不知道水若寒的,什么?你不知道?那你一定不是珩舟人吧?」
「是,我刚从乡下进城来。」
「这就难怪了,做为珩舟人,没听过水若寒就像是没听过太子已经登基一样。」
「哦,那你见过他吗?」
「见过,当然见过,他身高七尺,浓眉大眼,神武非凡,犹如天神下凡,任何姑娘见了他都会心动的,连中原第一花魁都缠着他呢!!」
「哇!!!」
「还有啊,他才高八斗,学富五车,怎么说来着?反正就是~~~~~~~`天人!!」
「啊?不是说他是神人么?怎么又是天人啊?」
「你听不听呀?听就别打杈,我告诉你,任何词说他都不过分。」
「要是哪天我也能见到他,就是死也知足了。」
听着他们的谈论,我狂汗~~要是他们知道我就坐在他们旁边的桌子上,且身高不组五尺时,会是什么样的表情。
坐靠在酒楼的窗上,看着珩舟城人头涌动,淮河两岸人群川流不息。夜晚的淮河更是一派歌舞昇平。
[正文:谣言]
这些年,没有清胥的陪伴倒也不是特别的孤单,但他不在的时间里,总觉得生活少了点什么,我用了很长时间才调整过来,看来那段时间不仅是清胥在依赖我,我也同样的在倚赖他。
不甘在闺阁中作茧化蝶,便女扮男装出来混,本想出去行遍五洲,闯荡江湖的,顺便找个「郭靖」谈恋爱。无奈爹不同意,娘更是用眼泪柔情攻势吃定我,说什么过几年我嫁人了就再难见到,现在要好好的陪陪她,嫁人一词叫我惶恐万分,嫁人?嫁什么人?我才多大呀,就考虑嫁人的事了,会不会太早啦?不过,这里的女孩子都是十五、六、七岁就嫁人的,过了十八还没婆家,那这个女孩子就别出门见人了。想想就觉得很恐怖,于是想出了个绝妙的对策。
珩舟城内,人们还津津乐道另一件事:
「知不知道户部尚书的女儿,我告诉你啊!你以后要是见到她可要躲远点知道吗?」
「这位老哥,我刚从外地来,不知道她,请问她怎么啦?」
「她呀,唉!!~~一个女人长成她那样还不如死了算了,长的那么丑还想嫁给水若寒,我呸!!~~~~」
「老哥,不是说水若寒是户部尚书的私生子吗?她难道想嫁给她哥哥?她长的真是很丑吗?」
「说她丑还是抬举她了,那个脸,飞沙走石、鬼斧神功呀!」
「这么难看呀,真的假的?」
「老弟,不是我造谣,.我觉得世界上就只有两种人能吸引人,一种是特漂亮的一种就是她那样的!」
「你见吗?」
「见过!那简直是噩梦呀!!!你赶紧祈求让你别碰到她吧,我怕你会吐呀!!~~」
「是啊是啊~~!!」另一路人也凑过头来说,「唉~~~说来也可怜,想当年,户部尚书家的大小姐可是四岁就会作诗的才女呀,谁知长大竟然~~~~可惜,可惜呀」
「啊?她还是才女吗?」外地人不解。
「是啊,还是现在太子的未婚妻呢,不过后来听说她的脸被马踩了一脚,后来就~~~~」一个路人惋惜的声音。
「什么呀,其实她从小就长的奇丑无比,和现在的太子定婚时,太子就坚决反对还当众说她是丑女呢,可那时的太子还是皇太孙,反对无效啊,听说还被她揍了一拳,那么小就像个泼妇。」另一路人评价。
听到了吗?这就是我的杰作,看谁敢娶我,里面的故事当然也是我传出去的,为此黄煜(皇太孙的名字)还嘲笑过我,说:
「看你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,丑人还多作怪。」我当他的话是放屁,从小到大他都在找我麻烦,我也习惯了。
静静的享受着美味的午餐,宁心倾听人们的饭后闲语,感受着世间简单平凡的幸福。
十五年头了,我在这里,享受这儿的一切,如鱼得水。我常想,或许,我本该就生在这里,前世,只是我曾做的一个无比真实的梦而已。
微微回头,不经意的却撞见一双蓝色的眸子,湛蓝湛蓝的,纯净,包容一切的颜色,细看之下沉静的像是波涛汹涌、暗藏杀机的大海,那般深邃。却让我不由的想起前世的一个美国的朋友保罗,我们是在电梯里认识的,他用蹩脚的中文和我打招唿,我要用发音不准的英文和他打招唿,于是就这样认识了。我教他中文,他教我英文。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快乐的像个孩子。我们相互学习的异国的文化及语言,他很幽默,让我捧腹不已。教他成语:胸有成竹。他惊嘆的说:「紫,胸口也能长出竹子吗?中国太神奇了!!~~」跟他说:两肋插刀。他也会认真的说「肋骨上面插两刀?那我不是死了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