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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个月前 作者: [日]渡边淳一
    总之,这样一来,能够约束ju治的事物几乎都已不復存在。说起自由,他的确是自由了,不过换一种思维方式的话,也许可以说他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。


    今后将飞向何方,又会流落到什么地方?一想到这些,ju治就会忐忑不安,可是换一个角度,也可以说今后自己能够随心所欲地生活下去。


    这种想法也不能就说是自暴自弃,随着时光的流逝,ju治和冬香的幽会次数却不断地增加。


    从满山新绿的箱根回来之后,他们一周幽会两次,都是定在上午。到了六月,周末六、日两天中也会抽出一天相会,几乎相当于一周约会三次。


    以前孩子们放假的周末冬香不能出来,但她要求他们“乖乖地好好在家看家”,孩子们也变得十分听话。


    据说老大已经上小学五年级了,一想到两个人为了不断幽会,把孩子们也牵扯进去了,ju治总觉得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,他不禁咽了口唾沫。


    只有周末那天,他们的幽会时间可以宽裕一些,不过也就是一个小时。平时见面都是从上午九点到将近中午十二点,周末时可以呆到下午一点。


    时间虽然紧凑,约会的内容却变得丰富多彩起来。


    以前两人见面之后,总是连忙上床,然后就像飢饿的野兽一样贪婪地做爱;一做完爱,冬香就急急忙忙准备回家,几乎没有坐下来谈话的时间。


    约会时间增加了一个小时,他们可以做一次,甚至两三次爱,在得到满足之后,还有一点儿富余时间用来说话。


    虽说没有什么关系,但从箱根回来之后,他们之间的性爱变得更加疯狂、更加放荡。


    男女之间尝试过一次的体位,下次再用时,所有的害羞和犹豫也就不存在了。


    前戏当然必不可少,最重要的体位也丰富多彩,从侧面、正面、后面,有时甚至是冬香在上面,他们享受了各种各样的形式。採用什么体位,由ju治全权掌管,一旦他有所行动,冬香马上就能领悟,并与之配合。


    最近的冬香不管採取什么体位,都会立刻产生快感,稍稍摇动几下就能达到高cháo。这种敏感易燃的特性,正是ju治对冬香好色的本能进行开发的结果。


    事实上现在的冬香相当于一个储存了大量弹药的火药库,稍微一点儿火星,即刻就能引爆。


    没有比易感的女人更让男人觉得yin盪且万分喜爱的了,有时ju治会趁热打铁,採用站立的姿势向冬香求欢,在光线明亮的房间里,两个人面对面踩在椅子上做爱。“讨厌,讨厌……”冬香不停地摇头高喊,最后如醉如痴地达到顶峰。


    如此放荡的表现形式,轻而易举地攀上巅峰,这是一个多么如狼似虎的女人!ju治顿时惊得目瞪口呆,与其说冬香贪婪,不如说冬香身体的贪婪更为恰当。


    冬香无论在外表上如何稳重低调,善解人意,可是她的身体内部一旦开始冲刺,就再也无法停止。


    冬香的肉体能够如此之深地沉迷于性爱快感之中,在令ju治感到愕然的同时,又对女性身体的深奥感到吃惊,觉得害怕起来。


    他们之间的性爱,如今又添了一个新的内容,那就是在攀登爱之巅峰的过程中,互相扼住对方喉咙的游戏。不对,与其说是一种游戏,不如说是一种性技巧更为合适。


    当然,每次先要求的都是冬香。


    在沖向巅峰达到高cháo的时候,都会伴随“我想死”、“杀死我吧”的高声喊叫。ju治听她叫了几次之后,用手卡住她的喉咙,在更为剧烈的痉挛中,冬香达到了高cháo。


    ju治柔软的双手扼住冬香纤细的脖颈时,她都会咳嗽,有时还会发出呜咽、哽噎的喘息,ju治慌忙松手之后,冬香又会恳求:“别松开……”


    事实上,在箱根时ju治刚一松手,就听冬香骂他“胆小鬼”。ju治变得十分苦恼。


    自己究竟该怎么办才好?


    梅雨(2)


    “感觉真那么好吗?”ju治问。


    “好极了。”冬香马上回答。这种毫不犹豫的架势,只能说她是预谋犯罪。


    “你不觉得舒服吗?”


    听到冬香一问,ju治再次想起了被扼住喉咙时冬香的反应。


    当时冬香正处于达到高cháo之前的瞬间,在掐住她脖子的同时,ju治被一种异样的感触抓住。
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冬香大叫,在“杀死我吧”的哀求中达到了高cháo。那时她的私处乃至全身同时颤抖,体内的皱褶紧紧地抓住了ju治的男根不断收紧。


    在那种焦灼的快感之中,ju治也立刻达到了高cháo。


    “我好高兴……”ju治把当时的感受告诉冬香时,她一脸满足地呢喃道:“我要把你一起带去。”


    冬香要把我带往何处?倘若是和她柔软的肌肤在一起,哪儿都可以,ju治自暴自弃地想。


    冬香究竟在说什么?ju治十分惊讶,“我要把你一起带去”其实没有别的意思,正如冬香所言,她的确把ju治带进极乐世界之中。


    若是那样,ju治被卡住喉咙的话,又该如何是好?近来做爱,冬香时而在下,时而在上,达到高cháo之前总要去掐他的脖子。当然她纤秀的手指再怎么掐,也不会致人于死地。


    但是,冬香纤细的手腕拼命使劲的时候,ju治也有一定的痛苦。她的手不像ju治那样有所收敛,而是竭尽全身的气力去掐,ju治也有喉咙被堵、咳嗽不止的情况。在忍无可忍的时候,ju治也会掰开她的手指。


    此后双方达到高cháo,ju治会问:“被你卡住脖子相当痛苦,我会死的吧?”


    “你不愿意死吗?”


    听到冬香突如其来的反问,ju治无言以对。


    冬香自己说过想死,所以不想死之类的话ju治说不出口。


    “愿意是愿意……”ju治勉勉强强答道。


    冬香用教训般的口吻说:“女人是一种动物,如果置之不理,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。”


    女人是动物这种说法ju治能够接受,他点点头,冬香依偎了过来。


    “你的那个,特别好……”


    听冬香这么一说,ju治顿时觉得什么都可以原谅了。


    “真那么好吗?”


    “对,变得又大又热,在我的里边横冲直撞……”


    真没想到,自己被冬香卡住喉咙的时候,那个东西竟然会发生那种变化。


    “你那里面,也会吸得紧紧的。”


    “所以说,爱与死之间只有一步之遥。”


    不愧是冬香,她一边在ju治胸前不断磨蹭额头,一边说:“所以我一点儿也不害怕。”


    ju治虽在点头,但他心里还是感到恐怖。


    性爱越是激烈,所需的恢復时间也就越长。


    那一天,在梅雨季节的一个星期六,他们的约会正是如此。


    所谓“恢復”,对ju治来说,是摆脱达到高cháo之后的倦怠;而对冬香来说,却是从传满全身的狂热中清醒过来。


    和每次一样,ju治先她一步回到了现实当中。他从那种全身的精气神都被吸光的虚脱感中脱身,抬头望了一眼时钟,刚过了十二点。


    ju治这才察觉他们是在光天化日的正午做爱,想到还有一小时的富余时间,他不由得松了口气。


    “还不用马上就起来。”


    带着这种心情,ju治用毛巾擦拭高cháo之后就朦胧入睡的冬香的胸部。


    和ju治一样,冬香在过于激烈的燃烧中出了一身大汗。当毛巾擦到她后背时,冬香呢喃:“你怎么这么体贴啊。”


    ju治觉得自己也没做什么,可冬香却是一脸平和而满足的样子。


    “在我的生命当中,你不停地轮迴着。”冬香好像回忆什么似的闭着眼睛低语,“你真是一个厉害的人。”


    那是什么意思?ju治屏住了唿吸。


    “你创造了我的一切。”


    “……”


    “你知道我身上所有的性感带。”


    ju治的确了解冬香的一切,也可以说是再造了她的一切。现在的冬香和刚遇到他时的冬香,身体完全不同,也许性格也发生了变化。


    “今后再想回到一般的社会,恐怕十分困难。”


    事情或许真的如此,幸好是梅雨季节,外面一直下着小雨。这种昏暗阴霾的感觉,最适合眼下这对恋人。


    “那地方好像有一支火把,还在一阵阵地燃烧。”


    达到高cháo之后的女人身体是像冬香所说的那样吗?ju治轻轻地用手触摸冬香所说的火把燃烧的地方。


    不用说,ju治已经没有余力做任何事了。在和缓无力的疲倦中,他们面对面静静地偎依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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