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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个月前 作者: 李叙
「怎么?刺客也要刺杀程侍郎吗?」刑部尚书问道。
「回大人,刚才实在兇险,那刺客的箭险些就伤到程大人了。 」牢头回道。
程意瞧了眼刑部尚书,走近道:「大人,兇手杀了子辽兄,也想杀我,怕是有人想杀人灭口了,咱们明日一早得速速进宫了。」
「程侍郎所言有理,来啊,把兇手尸身和........」刑部侍郎瞧了眼地上的张子辽,「和张子辽的尸身抬到停尸房。」
「是,大人。」牢头领命,带人开始搬尸。
「程侍郎,夜深了,早早回府吧,本官可不想郡主亲自来刑部寻人啊。」刑部尚书看向程意道。
程意闻言拱手道:「如此,程意告辞了。」
程意走后,刑部尚书扶着牢门嘆息,他有疑惑,却不能深问,今晚让他感觉到了从未有的力不从心。
程意回到郡马府,在影壁处停了下来对程恩道:「你决定留下来我虽高兴,但是,你要想清楚,日后你回家看母妹时,可能会非常难堪。」
「公子于我有救命之恩,程恩誓死追随公子。」
「你既决定了我便不再说什么,只是,你日后回去半字不要提我。」程意低声道。
「程恩明白。」
「好了,回房休息去吧。」程意说罢大步往后宅去。
轻轻推开房门,屋里留着微弱的灯光,程意轻手轻脚地往后的小屋去,推开小屋的门时,程意呆愣在门里。
小屋里陈设变了,床也没了,程意呆愣几秒瞬间冷脸。
少时,身后响起脚步声,程意没有回头。身后的人站立几秒后开口了。
「郡马。」宋溶月着玫红中衣,披着一头青丝髮,带着羞意开口。
程意深吸一口气,调整好情绪,缓缓转身,笑道:「郡主,还没有睡啊?」
宋溶月上前一步道:「阿婳说你二更时分出去了,我正好没有睡意,便等你回来。」说罢往小屋瞧了一眼,红着脸道:「那个,今日我养的那只小兔子不知道为何跑到小屋来,弄脏了床褥,我便让下人们连床搬走了。」
程意眉头敛了一下之后迅速展开,假话,程意一听便知,她每日离开时都会刻意扣一下门,兔子怎么会撞得开门?难道这郡主已经觉得她们关系不陌生了,打算进一步不成?
「无妨,今夜我去厢房睡吧。」程意说罢迈开腿,走到宋溶月身边时,被宋溶月拉住了手。
「郡马。」宋溶月又羞又急,阿婳那死丫头向来是不会给她出好主意的,偏她又听了,硬着头皮道:「下人们都睡了,厢房还未收拾,不若今晚先去........先去主榻安寝吧。」
程意听了这话,心沉到谷底,缓缓转身,面对宋溶月道:「郡主,不是说先分开住吗,今晚虽事出突然,可程意也不想让郡主为难。」
「不为难的.........」宋溶月情急,说罢才觉出难为情,「我与郡马本就是夫妻。」说罢不待程意反应,越过程意跑了出去。
程意往后踉跄两步,抬起胳膊,刚想砸在门框声,临了生生止住,她不能弄出声响来。
「难道,天真要亡我。」程意喃喃自语,良久迈着沉重地步伐走了出去。
主榻上,宋溶月早已上床,面对墙而卧,右手捏着被子不停地颤抖着,内心亦紧张不已。
程意从小屋出来,一步一步走到床边,站立良久,摘下乌纱帽,解开官袍,手抓住帷帐的一边,深吸一口气撩开帷帐,瞧了郡主一眼,转身坐下,脱去官靴,掀开被子,上了床。
宋溶月闭着眼,一动不敢动,程意打定主意,背对着宋溶月躺下,默默无言。宋溶月等了很久,不见程意动静,想了半天以为没她发话程意不敢放肆,可她即便鼓足勇气也不好开口,纠结来纠结去,竟是睡了,醒来时,枕边早就没有人了。
宋溶月瞧着程意昨夜躺下的位置愣的发神。
此时,程意已经在朝堂上了,杨钦那老贼告病假,显然昨夜刺客未归,那老贼不敢上朝。
朝堂上有不少杨钦的党羽,程意与刑部尚书不约而同地没有告发杨国舅,待散了朝,进了御书房这才将证据与昨夜之事说了出来。
「那老贼是不会轻易出来的,朕要捉他的话,御林军和他府上的死士打起来,京城百姓该受苦了。」天顺帝离开龙案,背着手道。
刑部尚书道:「陛下,可以夜半三更动手,杨府偏僻,夜里只要动作迅速,不把范围扩大,必定不会波及百姓。」
天顺帝点点头,大步走到龙案前,拿出一本摺子道:「这上面是杨钦同党之人,一併给朕拿了吧。黄卿协同九门提督去捉杨钦,程意领御林军捉拿其他党羽。
「喏。」
程意和刑部尚书出了御书房便各自去准备,程意拿着圣旨去寻御林军统领商议晚上捉拿杨党一事。
那厢,京城的一处茶馆,沈文昶坐在唐鸿飞对面,一杯一杯地喝着茶。
唐鸿飞看着沈文昶,开口:「婉儿.......」
「她很好。」沈文昶打断唐鸿飞,放下杯盏,「嫁了个秀才,据说家境殷实,书香门第,最重要的是,人家知道婉儿声乐坊出身后并未在意,反而十分看重婉儿品性,仍三媒六聘,娶为正妻,实在难得。」
「满仓,你我兄弟,何必挖苦,我是没有胆量忤逆父母娶婉儿为妻,我不丈夫,但话说回来,四弟当时有胆量吧?亲自去声乐坊迎娶丽娘,造多少读书人谩骂,最后如何?最终还不是要把丽娘给休了?」唐鸿飞放下茶盏道。